，其实我很愧疚。”他忽然移开视线，低下头去。
“愧疚我没有保护好你，让别人有机会伤害你。”
“如果”他忽然声音高了几分，可又住了嘴。
这件事其实他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他出手动了顾亭湘的公司，还让周云笙知道他没有继续帮着顾亭湘，误以为顾亭湘失去了庇护。
也不会
柳辛辰抿唇，心里很愧疚。
他不该这样对他的。
明知道周云笙在江南这带的名声，还放出声去让顾亭湘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他有了机会对他下手。
“对不起，顾亭湘。”
柳辛辰忽然低着头和他道歉，双手轻轻地握着他的右手。
顾亭湘沉默。
他心里很清楚柳辛辰为什么要道歉。
可这又能怪得了他吗？
这是周云笙自己犯贱，是他倒霉，遇到这样的人渣。
和柳辛辰没关系。
他缓缓松了口气，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你不用道歉，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我对不起”他依旧垂着眼，牙齿咬着下唇，心中其实已经后悔愧疚千遍万遍。
“你的公司我会赔给你的，对不起，顾亭湘，我”他别开了眼，眼角有泪花在闪。
顾亭湘知道他是在愧疚自己公司的事，可他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生气又能怎么样？
公司没了就是没了。
“不用了，我也没怪你，是我自己实力不够，就算你不动我的公司，周云笙也不会放过我。没事了，辛辰。”他的声音很轻，轻到柳辛辰觉得自己后悔也后悔不及。
他将头埋在沙发上，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掉在地毯上，没有声音。
可细微的呜咽声，却让顾亭湘愣了一下。
他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我已经不怪你了，我还要谢谢你救我和宫弈，还有许夜业。别哭了。”
柳辛辰很少哭，可自从遇上顾亭湘，他把过去二十多年的泪水都流完了。
现在，他想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后悔，也可能，是因为心碎顾亭湘遇到的事，也可能，是他为这一切感到难受。
顾亭湘没有继续劝他，只是握了握他的手，等他平复自己的心情。
柳辛辰哭了没一会儿，忽然擦干眼泪站起来，“我去看看粥。”
“嗯。”
两人吃完了饭，天已经快黑了。
柳辛辰收拾好桌子，问他要不要去洗个澡，顾亭湘嗯了一声，“我待会洗，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柳辛辰愣了愣，转过身来，“哥哥你打算赶我走吗？”
“没有，只是天黑了，你回去开车不好开，早点回去也好。”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太出来。
柳辛辰不敢逼他，只是闷闷的点点头，然后刷了碗，又陪他坐了一小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没叫人来接他，是自己打车走的。
顾亭湘也没送他，只是说了个路上注意安全。
柳辛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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