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指宋明依。
赵副官瞥了眼陆元煦，陆元煦脸色阴沉地望向沈知烟，却也没说什么。
袁书瑶见陆元煦责怪地看向沈知烟心底一松，眼里顿时蓄起了几分水汽，“元煦，你为什么要独自见那个女人，这也太危险了。”
陆元煦眯了眯眸子，想起宋明依与陌生男子几欲苟合的场景，不悦地收回自己在袁书瑶脸庞的手。
“身上的血不是我的。书瑶，我的事，你还是少问一些吧，对你我都好。”
袁书瑶脸色一白，扯住陆元煦染血的衣角，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廓划落，“元煦，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出手，她的存在就像我的梦魇，就算你想折磨她，至少把她关入地牢也好。”
陆元煦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想说出自己和沈知烟的交易，谁知袁书瑶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元煦，我这几天都梦见宋瑞华对你开枪而我却没及时救你……元煦我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你。”
袁书瑶泪水打湿了陆元煦胸膛的衣领，在陆元煦的心里也烫了几下。
“我知道了。”陆元煦声线冰冷，拭去袁书瑶眼角的泪，“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好。”
袁书瑶愣怔在原地，连被红兮带走了也不自知。
哪怕亲眼见到宋瑞华与其他男人苟且你也不会对我多看一眼吗？
走进地下室的沈知烟隐约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后，扶起宋明依，问，“瑞华，你怎么样？”
“我还好，知烟。”宋明依抓住自己的衣襟避免走光，有些勉强地扯出了笑容。
沈知烟用身上的披肩裹住宋明依有些松的衣服，“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话音刚落，宋明依和沈知烟就听见陆元煦踏入地下室的脚步声。
沈知烟深呼出一口气，转身对陆元煦道，“你说过会放了她。”
“那是在她安分的情况下。”陆元煦压着声音显得格外冷酷无情，他抬脚再次踹了踹地
上的男尸，“你怎么不帮我问问她，勾搭了陈正伯还不够，连下人也不放过吗？”
沈知烟蹙眉，袁书瑶下药的事她没有阻止，但不代表她愿意因为这件事而致宋明依于死地。
能和袁书瑶在陆元煦心里一争高下的女人，非宋明依莫属。
“对啊！”宋明依跪坐在地上，仰视着陆元煦，笑得凄凉，“用不着知烟问我了，我就是这么放荡！”
陆元煦，为什么你心里就没有想过，我被陷害的可能。
眸中染上更深沉的墨色，陆元煦直接推开沈知烟，缓步走到宋明依跟前。
军靴毫不留情地踩上她的肩，陆元煦俯身见宋明依破罐破摔，气得嗤笑了一声。
“宋瑞华，你以为你是谁？”
陆元煦想起自己还对她心存怜惜就只觉心中被针扎般难受，脚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沈知烟拉住陆元煦，皱眉，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强硬，“陆元煦，你答应过我放过瑞华。”
“不可能！”陆元煦甩开沈知烟，宋明依痛苦却强颜欢笑的样子更加激怒了他，“沈知烟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每一个将枪口对准我的人。”
“包括她宋瑞华。”
宋明依见沈知烟想要搭救却束手无策的样子，叹了口气，对陆元煦笑得张扬，“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别迁怒别人，这样你我之间再也没有谁欠谁了。”
“呵。”陆元煦松开脚，扣住宋明依的下巴迫使她一直看着自己，声线蕴含的滔天怒意让沈知烟都僵在原地。
“宋瑞华，你欠我的，永远都别想了还清。”
说完，陆元煦头也不回地走出地室，对门外的赵副官扬声道，“把宋瑞华送到地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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