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的身躯,也更进一步地探入了车里。
向里,向里,向里,直到——
他再一次地拥抱住这位可怜的伤患,他亲爱的、来自中国的友人。
“室友…”大概是因为车内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的缘故吧……如同是自带回音的沉沉余响,五年后的罗德里格斯·雷耶斯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他将对于他而言已然偏向小巧的中国友人搂入怀中,用下颚抵住那一头熟悉而柔软的黑色发顶。
明明人类的体温都是差不多的,苏舟却觉得这个怀抱的热度滚烫到仿佛能将他灼烧。
“罗……”苏舟的口中发出了含糊不清的低声呼唤,然而他仍然没有完整的叫出友人的名讳。
因为罗德里格斯是更为主动的那个,当这个西班牙人选择了你的时候,他的热情与直白远比巴塞罗那海边的烈阳还要通透灿烂。
“——我想你了。”
那是一种咬字含糊的喟叹,每一个音节都是让人心神恍惚的熏香魔咒,明明西班牙人的下颚抵在了自己的发梢之上——罗德里格斯并非是贴在苏舟的耳边低语,苏舟却觉得那声音仿佛由耳畔之处直入灵魂骨血。
不止是头皮了,随着一个又一个缱绻的字眼,在苏舟的脑中被翻译
成了他可以理解的语言,苏舟的浑身都开始发麻——
他的西班牙人友人说……
“我是如此的眷念着你……”
他的西班牙人友人还说——
“对你的担忧是蚕食心脏的毒液。”
他的西班牙人友人继续说——
“对你的思念是密密麻麻的蜂针。”
罗德里格斯低叹着——
“我的友人……”
如此满足的低叹着,罗德里格斯微微撤开了他的怀抱,然后他变更了他的姿势——他的一只腿立在车外,一只腿爬上了黑皮的车坐,狭小的车间似乎禁锢了他的躯体,遮去了他的光辉,但是这反而让那双蜜褐色的眼睛显得更加的深如幽谷。
……像是幽谷之中,不知名的、专注凝视着你的某种野兽。
这只野兽弯下了腰,倾下了身,双臂从眼前猎物的脊背,转移到了眼前猎物的肩膀。
灿金发色的西班牙人握住了好友的双肩,然后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好友的额间,没有被绑住的金色碎发在苏舟的眼角轻洒瘙痒,那灼热而让人战栗的吐息再一次地喷洒在苏舟的脸颊。
那低沉的声色更加熏人了。
像酒——
“……我的同伴,我的敌人……”
如香——
“我的蜜糖,我的毒液——”
似糖——
“我的同室友人,我的灵魂之友……”
不曾让苏舟有丝毫的开口机会,恍若太阳神之子的西班牙人,继续轻吐着那被高温融化了的甜蜜方糖。
他说,继续说——
……不,苏舟几乎已经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了,像是在狭小的空间中被无限放大的回响音律,那是酒,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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