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龄肩头挪开。谢龄往前,这家伙便就着这般姿势往前。
谢龄无言,走了两步停下,问他:“你黏住了?”
“对。”萧峋答得理直气壮。
“回榻上坐好。”谢龄面无表情驱赶。
“哦。”萧峋蹭了蹭谢龄,不大情愿地将脑袋从他肩膀撕下来,坐回方才的位置上。
谢龄一边拿出外伤药,一边走到这人面前,丢出一个字:“手。”
r/ 萧峋听话地把手递过去。谢龄手指托住这崽子的手背,仔细看过伤口,寻思片刻,仅丢了道净化术法上去,没有用药。
“明日启程回宗门,今夜别乱跑了,好好休息。”谢龄叮嘱他。
“我何时在夜里乱跑过。”萧峋轻声嘀咕,心想乱跑的人向来是你。
他话音刚落,神情又一次变得难看。
有一截蜡烛烧尽了,使得这处恰恰背光。萧峋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出脸色是否苍白,眼底的痛苦却是更清晰深刻地凸显出来。
那劲气再度作乱,而他体内的魔气不甘示弱,竟与之相斗起来。萧峋说不清当下的感觉是疼痛钻心还是筋骨碎裂,喘息骤然粗重,豆大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从额头滚下。
谢龄在那些魔物身上见过的黑气出现在萧峋周身,他心道一声不妙,抬手欲掐诀。萧峋速度比他快,十指转瞬结印,点上自己眉心。
魔气的溢散被控制住。萧峋用屏息来克制喘息,将谢龄的手握住、按下去,说道:“师父不能动用灵力了。”
谢龄听见这话心情复杂。
萧峋不多说,盘膝坐定,运转功法,试图将体内打架的两道气息分开。
谢龄站在萧峋面前注视一阵,转去这人身侧坐下,就如先前他调息时萧峋守在他旁侧一般。
时间一点一滴流走,半刻、一刻、一刻半过去,萧峋的呼吸依然粗重,未得到平复。
谢龄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喝完后又倒一碗,心情难平静。萧峋的境界还是太低了,他担心光靠他自己,无法将体内的气息调节至平衡。
是否请古松来帮忙?看古松的态度,他对萧峋似乎不大喜欢,而萧峋似乎也不大喜欢古松。
这两个人还真是巧。谢龄又是一阵无言,摇了摇头,决定再观望一阵,若萧峋仍是无法自医,便将他拎到古松面前去。
结果如谢龄所料。
又是一刻钟过去,萧峋睁开眼睛。他依然没办法把身体内相缠相斗的魔气和劲气分开,干脆利落地停止尝试,起手捏诀,改用另一种做法。
谢龄眼皮一跳,直觉有什么不对,但摸不准是否阻止,也来不及阻止。
幽蓝光芒于虚空中一闪,萧峋将这道诀落到自己身上。萧峋呼吸骤然恢复至如常,难忍的疼痛亦消失散尽——他对自己下了一道封印术,封住周身重要关窍,无论是伴生的魔气、孤晴留下的劲气还是修炼得来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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