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人手一件的、烂大街的东西。
谢龄不由琢磨起该不该使用它。仙品丹药的价值优于上品丹药数倍,但一颗仙品丹药只能吃一天……
算了,谢龄心底的小人摇晃脑袋,这些蓝丹拢共也撑不了几日,提升成仙品再说吧。
对萧峋而言,这亦是个难眠之夜。
他在小楼的东北角,距离斜对面谢龄居所最远的一处位置,靠墙坐着,没用夜明珠照明,亦没上灯。
此处无窗,星与月的光芒照不入内。一片昏暗中,萧峋那张惯来带着笑意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亦不见素日里的懒散姿态,腰背绷得笔直,抿着唇,神情凝重。
他伴魔气而生,每隔三月便要忍受一次魔气侵蚀之痛,眼下时候到了。他坐在小楼中,时而如被烈火焚烧,时而若遭寒冰埋骨。
但萧峋忍得并未特别痛苦。他早已习惯如此,被魔气侵蚀也非全无好处,每当这一夜过去,他的体质和力量都会所有提升。
不过魔气终究是魔气,这里离谢龄太近,稍有不慎,便有被发现的可能。
萧峋可不想自己死得比上一世还早。他掀起眼眸,朝着谢龄寝屋所在方向投去一瞥,起身往脚下拍了一道轻身符,就近找了扇窗户,掠身而出。
自拜师以来,萧峋或正大光明或小心谨慎,将鹤峰各处都探了一遍,寻得有好些隐秘之处,
萧峋向最近之处疾行。
那处在一个狭长山洞后,四面环修竹,诸多怪石阻道,人在里面很难被发现,亦少有走兽涉足。
稍微费了些功夫,萧峋抵达此处,倚着一块能将他完全遮挡住的石墙坐下,盘腿调息。
树影昏昏,夜色沉沉。谢龄坐在丹室里画画、下棋、看书,自娱自乐足足三个时辰,摆在长几上的、小小方方的法器才终于舍得张开嘴,吐了枚金光流转的丹药出来。
一道光弧掠过虚空,眼见要落地,谢龄连忙伸手把它接住。
他观察它几许,确定和第一次吃的那枚并无不同,放进药瓶、存入芥子空间中,然后把天工鼎从长几上拿起,走去门外,递到趴在庭院正中央晒月亮的云龟面前。
“谢谢你,老兄。”谢龄对云龟道。
云龟把脑袋从壳底下伸出,眼睛慢慢睁开,冲谢龄和他手上的天工鼎摇头。
“你……”谢龄见它如此举动,心中浮现一个想法,“你的意思是送给我了?”
云龟点头。
“这怎么好意思?我需要的时候再向你借就行了。”谢龄的话说得真心实意,并非客套。这天工鼎的价值远远超出云龟在他这里吃的那些白绿丹药,他怎能真据为己有。
云龟又摇头,摇完将脑袋一缩,藏进壳里了。
“当真给我?”谢龄敲敲它的背壳,这财迷龟出手突然如此大方,他不太信,“你为什么给我啊?”
财迷龟闷着脑袋不说话。
“喂,朋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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