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门边的扳手。
拿起扳手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看见躲在车内的天然呆女人，估计是被吓得傻了，她蜷缩在后面，将头埋进膝盖。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甚至听见对方粗重的喘息。
“妹的，人死鸟朝天，拼一个算一个。”紧握扳手，绝境激发了我的凶性。
最近的那个家伙，端着短筒鸟枪，离这边已经不到三米。
我躲在车门后面，脊背紧绷如弓弦，心里默数一二三，突然站起来，奋力向对方砸出扳手。
丢出扳手后，我顾不上查看结果，飞速蹲下。
几声脆响，子弹打在车门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幸好这车够扎实。”我蹲在车门后面，额头直冒冷汗。
几声枪响，还夹杂着一声惨叫，短促而凄厉。
“三哥，老马被扳手砸到了，流了好多血。”
“先别管他，冲上去，把那狗日的打死。”
我躲在车门后，听见外面乱糟糟的声音，心里有种想笑的感觉。
“活该，老子枪法虽然差，可暗器丢的准，砸死你们这群狗日的。”我在心里得意洋洋想着。
见外面噪杂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抄起没了子弹的手枪，蹲在车门后，用力向外丢去。
一声痛呼，又是零散两声枪响，打在车门上。
“三哥，这样不行啊，那孙子太狡猾了。”
“来不及了，警察过来了，咱们赶紧跑吧。”
“慌什么，算了，留这狗日的一条命，咱们往山里撤。”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甘，这群王八羔子，差点打死老子，还想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胡乱在座椅底下摸索，手里摸到一个金属东西，也顾不上看是什么，奋力丢出车窗外。
可能我运气太好，也可能那几个王八羔子太倒霉。
胡乱丢出去的东西，再次砸中一个人，听惨叫声，似乎是疤脸老三那龟孙。
“赶紧撤，三哥被砸晕了。”
“不跑不行了，车上下来好多警察。”
“扶个毛线啊，这种时候了，还讲什么兄弟义气。”
我龟缩在车厢内，听见那几个王八羔子，惊慌失措的喊叫，心里美滋滋。
不远处，传来一声示警枪声，还有警察举着喇叭，劝那几个孙子不要再顽抗。
我偷偷探出半个脑袋，见三辆警车停在路边，十多个警察，谨慎地围过来。
离着边不远的地方，还躺着三个头破血流的家伙，其中就有疤脸老三那混蛋。
剩下的三个惊弓之鸟，深一脚浅一脚，向着后面大山跑去。
再次传来两声鸣枪示警声，那三个龟孙一个机灵，丢掉手中武器，惊恐地举起手，大声喊别开枪，他们投降了。
一个面熟的警察，快步向这边跑来，离得近了，我认出是毛子。
“陈言，你有没有受伤，还活着不？”毛子关切地喊着。
“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老子肯定死了。”我探出头，没好气的回答。
“知道你小子命大，乖乖隆个咚，和一群匪徒枪战，你牛逼大发了。”毛子笑嘻嘻跑来。
“不说风凉话，你会死啊，下次有这种好事，我一定把你叫上。”我翻了翻白眼。
“兵哥哥，没……没事了？我知道你最厉害。”身后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我无力一拍额头，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得呲牙咧嘴。
“有事，我中枪了，伤势严重，事大发了。”我没好气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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