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跟你说的、重的事。”
不等霍云臻回答，他又补充道：“通话里说不清楚。”
“可以见面说吗？”
这一面到底是躲不开的，事实上回来之前霍云臻也以自己做好了准备，但叶白华真的提起来的时候，霍云臻又觉得自己似乎……还没有准备好。
“喂，”方天闻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我都看空间站了。”
“大半个月没回来了吧？你不去我家坐坐？”
“方天逸八成在，老头子肯定也想见到你。”
方天闻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好像真的只是随便一说而已，但是已经将他们的目的地暴/『露』的清清楚楚。
霍云臻感觉自己松了口气，他瞪了方天闻一眼，方天闻轻咳一声，怂怂地跑到后面的位置，霍云臻克制着自己翻个白眼的冲动。
“明天，剧组见？”霍云臻到自己这么说，
“好，”叶白华点头，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沉默下来。
但通话这么通着，他隐约还能到霍云臻的呼吸声，又觉得似乎还不错。
明天能看到他了，不是吗？
但是——
叶白华克制自己不去想，可是那些画面见缝『插』针地出在他脑海中，有霍云臻方天闻相谈甚欢的，有霍云臻方天闻靠在一起的，有霍云臻给方天闻端水的，种种画面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不得不想。
——阿臻方天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些天阿臻确实方天闻在一起吗？那些曾经只属他的纵容温柔，在又被阿臻交给方天闻了吗？
一股暴虐的情绪骤然从心底升起，叶白华第一次感受到悔恨。
他当初应该立刻追上去，他不应该考虑什么体贴什么给阿臻时间。
明明知道阿臻多么受欢迎，明明知道有那么多人想取代他，他什么这么不长心？
叶白华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叶白华？”霍云臻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出声，带着些询的意思。
“没什么。”叶白华仓促地结束了通话，他紧紧地抓住光脑，用地警告自己。
去想——那些糟糕的想法，不配出在阿臻面前！
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不行。
上一次被叶白华提前结束通话，是什么时候来着？
看着光脑上通话结束的提示字眼，霍云臻不由陷入沉思。
飞行器里是难得的安静。
方天闻小心看了看霍云臻，喝水的时候没注意，呛到了。
霍云臻扭头回来看他，目光凉凉。
方天闻艰难地打了个招呼，“嗨？”
霍云臻冷笑，“大白天的，怎么让人家做梦了呢？”
说方天闻不是故意透『露』他们在哪的，有人信吗？
方天闻：“咳咳咳！”
“我说我一时失了智，你信吗？”方天闻真心实意。
“你说呢？”霍云臻反道。
方天闻也挺委屈的，他有『毛』病啊他帮自己的情敌？
但……
方天闻看着霍云臻的眼睛，轻轻道：“说真的，你对叶白华，还真的跟对人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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