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叫醒她的男保姆了，记起晚上吃剩了一些菜，她用手机开了手电照明，轻手轻脚踱步去了厨房。
刚点亮厨房的灯，一眼看到冰箱门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画了一个朝左的箭头。
她一愣，朝冰箱左边望去，看到厨台上摆着一只碗、一双筷子、一只勺子和一个汤匙，再往左，灶台上架了只保温锅。
打锅盖，里面是一锅热气腾腾的三鲜泡饭。
泡饭里的食材非常眼熟，有今晚吃剩的盐水虾，上汤娃娃菜，还有冰箱里闲置的一包菌菇。
程诺低头闻了闻，肚子咕噜噜叫得更凶。
在她思考段野怎么会这么计划通之前，她的手已经拿起汤匙，把泡饭盛到了碗里。
不多不少刚好一碗。
低头喝了一口汤，鲜味直击味蕾，程诺感动地深吸一口气，做贼似的端起碗，刚准备拿回卧室，听到一阵趿着拖鞋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去，看到段野穿着睡衣打着呵欠，睡眼朦胧地朝这边走来。
程诺舔了舔唇：“怎么，被我吵醒的？”
“本来就没睡着。”段野过来倒了杯温水喝。
“不是早就睡下了吗？”
“房间亮着灯我怎么睡。”
“哟，”程诺瞟了瞟他，见他既然没睡，走出厨房点亮了客厅的顶灯，在餐桌边坐了下来，“借宿的人还挺难搞，我看在修车厂亮着灯睡得挺死呢？”
“我也没说是因为有光。”
“那怎么，”程诺好笑地反问，“难道灯还能有声音？”
“没睡，我不得看什么时候起来吃夜宵，算算要不要再加热一次？”
“……”
“哦。”
那还是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程诺轻咳一声，默默低下头去吃泡饭。
段野在厨房觅了会儿食，从冰箱里拿出一杯酸奶填了填肚子，等程诺吃完夜宵进来，伸手去接她的碗筷。
“算了，”程诺避让去，拿着碗筷走到水槽前，“赶紧睡去，我自己洗。”
“洗完能睡了吗？”
程诺摇头：“早着呢，不战到天亮我是不会罢休的。”
段野瞥她一眼：“姐姐，就这么一段你都来来回回写几天了？给我写我都写完了。”
“放……”程诺忍下了粗口，“瞎吹什么牛。”
“不就是勾引个男人吗？还用吹牛？”
“……”
程诺洗着碗冷笑一声：“说得倒轻巧，人家这是还没捅破窗户纸的暧昧期，一举一动都不能过火，而且剧本地点设定是在厨房，情节只是借个酱油，那还能勾引出花来？”
“怎么不能？”
程诺搁下了碗，刚要说什么，被段野拽着胳膊拉了过去，拉到厨柜边上。
“不是借酱油？”段野拉厨柜，蹲下去翻找酱油瓶，一边指挥她，“他找酱油的时候，也一起蹲下来。”
程诺一头雾水地跟着他蹲下去。
“头凑过来，跟他说句话。”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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