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从骄傲关心,变成了恨铁不成钢。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夏皖辗转带他看了好几个心理咨询师,吃过各种药,用过各种矫正手段和治疗方案。
但收效甚微。
有一次和夏皖从心理咨询师那儿出来,夏皖突然崩溃地大哭:“宁宁,妈妈好难受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好起来呢?为什么你就不能改呢?”
谢宁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他看着悲恸欲绝的夏皖,心底却如死水般波澜不惊。
他在血脉相连的人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亲情,也体会不到一丁点的悲伤。
他的世界好像被茫茫大雪所掩盖,入目尽是一片荒芜的白色。
没有丝毫生机,亦了无生趣。
后来大抵是他越来越沉默,与外界沟通也越来越少,心理医生判断他同时患有情感冷漠症。
夏皖又哭了,边哭边说:“宁宁你听妈妈的话,妈妈会把你治好的。”
谢宁静静地看着她的脸,一股疲累感从最深处泛了上来,席卷至全身。
他没说话,只是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心道:我果然成了神经病。
……
外面的天气不是很好。
早上出门时还有小小的太阳,到了这会儿,狂风夹杂着大雨,打得人衣角都湿了。
谢宁推开玻璃门时猝不及防,被突然而至的风刮得弯了一下身子。
旁边有人扶住了他,说了一声“小心”。
谢宁朝他点点头,低声回了一句谢谢。
他没带伞,这会儿便有些踌躇起来。
他是瞒着庄延来见心理医生的,因此没让司机开车。
自己又没考过驾照,以前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才发现确实颇为不方便。
等走到医院大门口时,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回去大抵要好好洗个热水澡。
但也很大可能会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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