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章阵前叙话（中）
李善还不知道局势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还在这儿与突利可汗侃侃而谈呢。
“铁勒撤兵当日，秦王于泾阳破敌，斩首俘虏万余，将社尔兄困于泾河北侧。”
李善笑着说到这儿，突利可汗已经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了，虽然忍住没问，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在问……死了没？
李善丢了个白眼过去，“你还在并州呢，怎么可能杀了社尔兄呢。”
突利可汗大为失望，不过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一样的原因，不然去年李怀仁也不会放归自己了。
“足下知晓孤与代国公李靖有仇吧？”
话未说完，突利可汗突然住了嘴，因为他看见唐军中一骑飞驰而来。
“些许小事罢了。”李善摇头道：“十四日，突厥攻破寿阳县，并州录事参军事张虔雄及其子张文瓘是战死还是被俘？”
顿了顿，突利可汗问道：“黄丹镇？”
突利可汗脸色铁青，却知道李善说是不错，的确很难抵挡，即使是自己亲自上阵。
“还有？！”突利可汗睁开双眼盯着李善，“当适可而止！”
突利可汗一愣，“未有耳闻……此二人与怀仁……”
“此外……”李善拖着长长的调子，“都布可汗肆虐关内道、京兆，仅金城关一战，三万唐军溃败，死伤惨重，特别是骑兵伤亡……”
“有所耳闻。”
李善敲起竹杠那是一点都不手软，还很有礼貌的说：“多谢，多谢。”
此刻战场骑兵万余，加上榆次周边数千，再加上黄丹镇八千，已经超过三万骑兵了……这种事扯谎没什么太大意义，只需要遣派斥候查探就能估计个大概了。
突利可汗忍不住问道：“那社尔如今……”
其实李善也心里有数，自己不敲竹杠，只怕突利可汗都不放心呢！
“可惜正好寿阳、祁县陆续被攻破的战报入京。”李善嘿然道：“若无此事，说不定社尔兄还真生死难料呢。”
突利可汗轻轻舒了口气，也罢，反正这次东西两地同时南侵，自己是讨到了不少便宜，而都布可汗却是吃了大亏的。
突利可汗都被气笑了，这种话就这么冠冕堂皇的在我面前说？
顿了顿，李善继续道：“还有一事尚需足下成全。”
“这次与其撕破脸了。”李善很是无所谓的闲扯道：“还被陛下训斥撤职，正是李靖接任，他倒是想擒杀社尔兄立功。”
李善想了想，补充道：“即使不攻赤塘关，尉迟恭所部沿吕梁山外围北上，在忻州也能堵住你的退路。”
突利可汗脸色一变，如此说来，之前李怀仁说三万余唐骑……还真没有说谎啊！
“录事参军事张虔雄不过小吏罢了，但其子张文瓘与在下乃是至交。”李善苦笑道：“两个月前，太子、秦王夺嫡日烈，在下也被卷入其中，所以才将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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