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发酸。
那曾经洁白的长老袍，半边已经染上鲜血，她的左臂掉落在地上，血迹和尘土混杂在一起，修长的手指泛着苍白，就好像云端上的仙子，突然就被拽下了凡间，沾满了污垢。
“只要我还在，就绝不允许你伤害我天灵宗弟子。”贲白莲语气中带着几分虚弱还有那么一点倔强，坚定的挡在苏清寒面前。
她右手也没闲着，闪烁着耀眼的紫光打向谢允之的胸口，这一掌她用了十成力。
谢允之并未还手，生生受了这一掌，强忍着胸口翻涌的血气，咽下了那口血。
突然一道血色闪过，出现在谢允之身边扶住了他。
那是一个一身红袍的艳丽女子，她扶着谢允之，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心，“允之，你可还好？”
那女子转头看向贲白莲，目露凶光，“二长老好大的威风，不如就让妾身来领教一下。”
谢允之突然将那女子推到一边，看着贲白莲面色复杂，紫眸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厉声道：“血修罗，你敢违抗本尊的命令不成？”
血修罗不甘心的跺了跺脚，隐去了身形。
“二长老好本事，这次算我们输了，改日我等必登门拜访。”
谢允之说着，一挥手，突然一团血雾将天魔宗的众人包裹了起来。
谢允之嚣张的声音从血雾中响起，“这条断臂，就当二长老送给本尊的礼物了，本尊带走了。”
贲白莲看着那团血雾消失，伸手在自己断臂处点了几下止住鲜血。
她转身，看着苏清寒柔声问道：“你可曾有事？”
苏清寒木木的摇了摇头，盯着贲白莲那张俏脸，眼睛发酸，这是她第一次在二长老脸上看到别的表情，满是脆弱和疲惫。
“那便好。”说着，她缓缓走到谈小鱼身边，伸出右手牵起谈小鱼的手。
“梁长老，这里你便善后吧。”说罢，二人身形一闪，便消失了。
苏清寒呆呆的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条沾满血污的手臂。
她突然感觉头上的重量，原来是南宫陌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
看着南宫，她突然就扑进他的怀里，她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如果，她不那么任性跑来外门，是不是二长老就不会断臂？
如果，她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提高修为，是不是那些坏人就不能闯进来？
如果…如果，她不去给苏褀挡那一刀，二长老是不是就不会断臂？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南宫陌抱着苏清寒，感觉衣襟越来越湿，垂眸看到苏清寒无声哭泣，他第一次心中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清寒，对不起。”苏清寒听到耳边那一声淡不可闻的声音，突然忍不住放声大哭。
苏褀看着哭泣的苏清寒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扯了扯苏清寒的衣袖，小心翼翼唤道：“师父。”
“苏褀，你不要跟着我了。”苏清寒从南宫陌怀中抬起头看着苏褀，她知道她不迁怒苏褀的，他并没有错，可是她真的无法面对他，至少现在还不行。
苏褀闻言，面露苦涩，“师父，你是不要苏褀了吗？”
苏清寒并未回答，示意南宫陌抱她离开。
苏褀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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