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四回 郭绥之欢娱恋宝玉 朱子青懊恼失珠花_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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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应该呒规呒矩格。还是转去摸摸唔笃格少奶奶,格末呒啥要紧格。”绥之道:“他在广东,我没有接引佛的长手,怎好去摸他呢?不如你代了一代,就摸你的好不好?”阿金道:“上我搭船,阿晓得雷响要天打格。”

  三人调笑了一回,宝玉忽然问道:“昨日说过要摆双台,后来临走格辰光,勿曾搭奴约定,格落奴还交代下去格来,到底真呢勿真格介?”绥之道:“怎么不真?你也太小心了,即使我是顽话,你已交代了下去,也不打什么紧。要晓得我的脾气,与子青两样的。”宝玉道:“实梗说起来,奴和底下交代仔双双台,对一说,终也依我格哉。”绥之道:“只要称你的心,有什么依不得呢?”宝玉道:“故歇末实梗,将来就要换面孔,说奴敲格竹杠哉。”绥之道:“你又不是仙人,怎知我后来变脸呢?”宝玉笑而不答,回转头来,吩咐阿金道:“下去交代一声罢,俚笃去叫菜,到昨日格家去,要到新新园去叫格。”阿金答应,自去交代,不提。仍说宝玉与绥之闲谈,甚是情投意合,比从前交好杨四的时候尤其亲热。为因绥之年纪既轻,相貌又好,就是他不肯用钱,宝玉也要勾搭上他,何况他富有家财,是个开土栈的老板呢!所以十分优待,放出一缕情丝,把绥之赤紧的缚住。这是宝玉生平的惯技,真不愧有“九尾狐”之称。

  闲话少叙。此时宝玉想起一个人,问绥之道:“昨日夜里,奴堂差到中和园(是天津酒馆,今已闭歇)去,有一个陌生客人,转奴格局,也是广东口音,赛过勒浪敲铜鼓,奴有半把听勿出笃,勿像实梗蛮好听格。奴问俚尊姓大名,倒说也姓郭,名字叫啥格义臣,勿知阿是唔笃自家族里?”绥之道:“他是我嫡堂的哥哥,可巧转你的局,只怕将来要兄弟同科了。”宝玉道:“奴末正正经经问,末终要轧两句笑话勒海格。奴想唔笃既然弟兄,为啥声音大两样格呢?”绥之道:“一来我在上海已有三年,二来学习你们讲话,句句留神,自然舌音渐渐改变,你都听得出了。他是在本乡做生意,今春才到这里,而且年纪比我大十岁,舌根已强,一时学习不来,全是广东土白,莫怪你听不清楚了。”宝玉道:“唔笃格搭场化,阿好白相格介?”绥之道:“广东的风景虽有好几处,远不及上海的繁华。然珠江风月也是天下闻名的,江中的景致极佳,大小花船不计其数,名曰‘广艇’,统归河泊所管辖。船中的妓女大半以水为家,即使住在岸上,也要下船做生意的。故不论富商贵介,均在船上摆酒,一样请客叫局,热闹得了不得。笙歌彻夜,弦管连宵,比苏州的热水船、秦淮河的荡湖船更胜十倍。我记得昔人有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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