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一个舍友，昼伏夜出，不爱说话。”
说到这里乔思雨莫名笑了一声，引来了顾衍的侧目。
笑声很短很轻，跟随着后续故事的展开渐渐就停了下来。乔思雨眼睛有些酸涩，摸了摸鼻子才继续说道：“刚开始也没想很多，就觉得自己也就是来工作的，不要打扰到你们就行。但是你第一天就出来和我打招呼了，像是个听话的小大人一样，吃过饭会去洗碗、在我给你递饭时候会说谢谢、还会在晚上陪我一起去超市、节假期会一起宅在家里、还会翻一大堆很火的电视剧叫我一起看，怕我无聊明明自己又社恐又懒散还要带我去附近逛逛...”
后面的内容就有些自作多情了，乔思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对方狐疑的眼神中开口：“那时候我就想，我是不是还挺招人喜欢的，最起码你对我没有不耐烦，还有学长也是。”
“我没有不耐烦，我也的确很喜欢你。”顾衍急于解释，说话磕磕绊绊，脸也有些发白。
“嗯，所以刚知道你其实一直是把我当作绘画素材的时候。”乔思雨看向面前的黑屏电视，妄图转换一下自己的心情，却始终无果：“知道你只是想要看到我对一些特定情景反应才对我这么好的时候，就好像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
顾衍：“......”
“我不是排斥你给我拍照，也不是排斥你拿我当素材，我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个工具人，只有被利用的用处。”
窗外有什么一闪而过，刺得人眼睛有点疼，乔思雨那滴眼泪终于从眼眶里跌落：“毕竟自以为是的感觉自己不被讨厌，又得被迫承认自己没那么被人喜欢，还挺残忍的。”
这一刻，郁结在心头的那一口浊气终于像是在抱怨一般的倾泻而出。
顾衍脸上血色全无，眼睛却是血丝密布，只是怔愣地盯着乔思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但乔思雨相信对方可以听懂。
良久顾衍微弱又颤抖的声音才传来：“以前有个人对我很好，但后来她就不要我了。”
乔思雨侧目看他，等待着后续。
“我很喜欢她，但她...”顾衍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痛苦难耐，用自己的牙齿咬着大拇指，纵然是这样，乔思雨也能听出来有细微牙齿碰撞的声音。
这一刻，乔思雨好像真的有些明白了当初学长那句‘反正我们都没人要’是怎么一回事了，对自己好的人是想要利用自己。本应该爱着自己的亲人却可以顺理成章的抛弃自己，为什么身为母亲却可以多年来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只有在孩子已经受到伤害后，痛心疾首说一句：这孩子没救了。转身就又将孩子抛弃！？
再这么咬下去，顾衍指甲盖怕是要保不住了，乔思雨伸手拉开对方的拇指：“放弃你的人不值得你喜欢。”
顾衍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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