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来人啊。”
缪奕唤来两名狱卒,“给本宫好好护送燕小公子进大牢。”
*
越往大牢深处走,鼻间的血腥味就越浓郁了些。
燕迟瑾的脸色煞白如纸。
他哪里不知爹爹和阿瑜是遭人陷害,才有了这无妄的牢狱之灾。
且缪奕堂而皇之去国公府“接”他来此,很显然,这件事根本就是缪奕一手策划。
难不成,自己早前故意在兰园之后派人散播和缪奕的传言,以及私会余东忠挑拨他二人之间的关系都被缪奕察觉了,所以才用亲人的性命威胁于他?
燕迟瑾猜不透缪奕用意,心忧如焚,想爹爹年事已高,阿瑜又尚且年幼,也不知有没有被动过大刑?若真动了刑又怎能扛得住?
自己又该如何去做才能为爹爹和阿瑜洗脱罪名,救他们出去?
“燕公子,到了。”
燕迟瑾心神恍惚,直至狱卒提醒他后方才回神。
最里间的牢房中,赫然有两道熟悉的身影背墙而坐。
正是爹爹燕铄和幼弟燕临瑜!
“爹爹,阿瑜…对不起…我…我来晚了,你们…你们受苦了!”
燕迟瑾扔了拐杖,跨步紧抓住牢门的木栅,唇瓣不住翕动。
“长兄!”
“阿瑾!”
燕铄和燕临瑜听到燕迟瑾的声音,也激动不已,冲上前,一家人隔着木栅门贪恋地抱在一处。
燕迟瑾见爹爹和弟弟的模样虽憔悴了些,但精神尚好,身上也并无什么血污,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去。
“爹爹,究竟是何人陷害了你和阿瑜?”
良久,燕迟瑾扭头望了眼守在他后方的狱卒,压低了声音道,“是不是二皇子?”
燕铄的神色几乎是立时变了。
一边的燕临瑜急匆匆摇头,发了痴似的,对燕迟瑾道,“长兄,你不要乱说!二皇子…他…他对我很好!”
不知是不是燕迟瑾的错觉,提及缪奕时,弟弟燕临瑜的脸颊上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眸中含水。
燕迟瑾心下一紧,他难以置信地望向目光闪躲的燕铄,警觉地问道,“爹,缪奕到底对你们都说了什么?”
“阿瑾,爹和阿瑜,已经写好供词,伏法认罪了。”
燕铄见已无可隐瞒,重重叹了一声,一双混浊的眼中似有泪光浮动,“我们是甘愿被抓来这大牢的!”
“什么意思?”
燕迟瑾怔怔后退几步,任凭失掉重心的双腿无力站稳,狠狠摔跌在地。
他仰头,声音抖得几乎要不成调,“爹的意思是说,你们…你们是故意和缪奕合谋做了这一出戏?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圣上已经下旨要判处你们死罪啊!何故你们还会认罪?我不信…我不信爹您真的会践踏皇陵!是不是…是不是他们对你们用刑了,是不是他们屈打成招?!爹爹,你赶紧把冬祭的细节告诉我,我…我帮你们翻供!我一定有法子帮你们翻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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